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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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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室。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问他们三个人在哪里?由梨江他们还活着吗?”

中西贵子忙碌地转动视线问道。

“他们还活着。本多先生,我没说错吧?”

听到久我的问题,本多雄一轻轻点头,然后,闭着眼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中西贵子接过纸后,摊开一看。

“民宿‘公平屋’,电话号码xxxx。他们在那里吗?”

本多轻轻点了点头,中西贵子蹦蹦跳跳地冲出了游戏室。

“呃,”田所义雄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露出空虚的眼神轮流看着他们两个人,“这到底是……?”

“这起事件有三重构造,”久我和幸说,“在一切都是表演的状况中杀人──麻仓雅美设计了这个双重构造的复仇计划,但是,本多先生又在这个基础上演戏,所以成为三重构造。”

“嗯?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到头来还是演戏?”

“就是这样。本多雄一先生在获得三名被害人的协助下,演了这出戏,只是这出戏只有一名观众,不用说,那名观众就是麻仓雅美小姐。”

“怎么……”

田所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不一会儿,中西贵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走进游戏室。

“我联络到他们三个人了,他们真的还活着。”

“啊。”

田所义雄跪在地上,双手交握,好像在向上帝祈祷。“太好了,啊,太好了,他们还活着,啊,真是太好了。”

“他们三个人马上就会来这里。没想到‘公平屋’就在旁边,真是讨厌。是由梨江接的电话,我告诉她,久我识破了一切,她很惊讶。”

“谢谢。”

久我和幸向贵子行了一礼后,转向本多雄一,“既然这样,就等大家都到齐后再说吧,这样也比较容易说清楚。”

本多抱着头,蹲在地上,似乎在说,随你们高兴。

“这是怎么回事?”

贵子刚才在打电话,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对话,不解地问田所。

“三重构造。”

“啊?”

贵子瞪大眼睛,随即了然于心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传来敲门声,中西贵子跑过去开了门。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三个人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由梨江,你果然还活着。”

田所义雄终于见到了他的梦中情人,满脸幸福的表情,好像随时会喜极而泣。

“我正在演侦探呢,”久我和幸对他们三个人说,“来,三位请进来吧。”

他们一脸罪人的表情走了进来。不,他们的确是罪人。

“那就开始吧。”

侦探环视所有人,“有几个重点,让我推测这起事件是一齣三重构造的戏,第一个重点就在这个房间,是电子钢琴上的耳机。”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耳机。久我走向钢琴,拿起了耳机。“第一起命案发生时,有一件奇怪的事,耳机的电线插在插座上,我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因为游戏室有隔音,笠原小姐为什么要使用耳机?但是,当我之后再度来察看时,发现耳机被拔掉了。我猜想是本多先生察觉到这点很不自然,所以事后拔掉了。”

“温子,你当时有用耳机吗?”

中西贵子问。温子似乎无意再隐瞒,用力点了点头。

“呃,为什么?”

“因为只要用了耳机,即使有人悄悄溜进来也不会察觉,即使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也不会令人起疑,所以,笠原小姐用了耳机。”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田所义雄似乎没有听懂,忍不住追问。

“如果没有用耳机,”久我和幸缓缓地说,“当凶手从背后接近时,应该会听到脚步声,当演奏停止时,更容易听到。”

“那倒是。”

“如果假装没有发现而轻易遭到杀害,很快就会被识破那是一场戏。”

“喔,也对。不,等一下,虽说是三重构造的戏,但应该不会真的上演了杀人那一幕吧?”

“不,的确演了。”久我和幸斩钉截铁地说,“关于这一点,我等一下再解释,但你们要记得一件事,所有的杀人戏都曾经上演。”

他似乎彻底识破了真相。

“所有的……”

田所似乎还无法理解,久我不理会他,问本多:

“你是什么时候拔掉耳机的?”

“大家不是分头去检查出口吗?那时候,我最后一个离开,在离开之前,趁大家不注意时拔掉了。我知道在有隔音墙的游戏室内戴耳机很奇怪,但一时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我知道,”久我点了点头,又继续说:“第二个重点,就是元村由梨江小姐遭到杀害时停电那件事。当然,那并不是偶然发生,而是有人刻意所为。我猜想可能只是暂时把电闸关掉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做?关键就在于那天晚上,我和本多先生为自己安排了不在场证明。”

本多雄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我答应你安排不在场证明成为败笔。”

“是啊,但如果你不答应,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你当然会怀疑我。”

“而且,可能会监视你一整晚。”

“在那个阶段,我还不能遭到怀疑,而且,也没有借口拒绝你。老实说,真的很伤脑筋。”

本多用力抓着头。

“于是,你就请人代替你演了杀害元村由梨江小姐的那一幕,你找了雨宫先生代劳。”

被久我指着的雨宫把头转到一旁,田所义雄和中西贵子似乎决定要安安静静地听到最后,除了露出惊讶的表情以外,什么都没说。

“你是在泡完澡的时候拜托他的吗?”

“对,没错。”本多冷冷地回答。

“我果然猜对了。因为本多先生刚离开,雨宫先生就走了进来。”

“但是,当时我只拜托他拖延你的时间,让你泡久一点,我原本打算在这段时间内行凶。”

“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来了,”久我看着雨宫,“你当时的确和我聊了很多。”

“但是,当时我没办法演行凶那一幕。我走到由梨江的房间前,听到田所在房间内说话的声音。”

田所“啊”了一声,捂着嘴巴,害羞地低下了头。

“原来是那个时候。”

久我恍然大悟。

“于是,我只好在雨宫的房间里留了纸条,请他代我演那一场戏。”

“原来是这样。”

久我和幸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视线移回雨宫身上,“雨宫先生一定很伤脑筋。因为,他要代替本多先生演这场戏,必须解决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不能被人看到他的脸。”

“为什么?”

中西贵子似乎无法理解,语带愠怒地问,“我搞不懂,为什么要演杀人戏?为什么不能让人看到脸?反正又没有人看到。”

相关人员听了她这番话,纷纷垂下视线。室内充满尴尬的气氛。

“算了,”久我和幸苦笑着说,“虽然我原本安排了先后顺序,但这样很难解释清楚。其实除了田所先生和中西小姐以外的人,都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我们两个人状况外吗?”

中西贵子气鼓鼓地问。

“我马上解释给你听。首先是刚才的窃听器,我原本在思考,另一个人到底在哪里监听呢?难道住在附近的旅馆吗?所以开始思考窃听器的有效范围是多少。”

“应该很大吧?”

田所义雄嘀咕道,他可能没有多思考,只是脱口说了这句话。

“但是,在继续推理之后,遇到了必须进一步深思的问题,那就是另一个人真的只是在听这里的状况而已吗?难道不想亲眼目睹吗?”

“监视器……?”中西贵子缩着身体,检查着周围,“但是,刚才不是说,没有监视器……”

“没有监视器,”久我和幸说,“但是,我想了很久,认为另一个人,也就是麻仓雅美小姐并不会满足于只是听这里的状况而已。不,以她当初的目的,一定想亲眼看到犯罪现场。”

他果然已经察觉到其中的诡计。

“即使想看,”田所义雄也不安地看着四周,“要怎么看?”

“很简单,但其实在我画出这栋房子正确的格局图之前,也对自己的想法半信半疑。”

“啊,你昨晚好像在画这个。”

“画了格局图之后,我终于深信,自己的推理没有错。”

“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赶快说吧。麻仓雅美在哪里?到底是怎么监视我们的?”

田所义雄心浮气躁地问。

“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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