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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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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远没有像他表现的那样容易,拖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借着丢垃圾的契机,才溜出门,他后怕地频频回头,就怕方晏晏发现他跑了,给他妈告状。

本来说好去爬山的,他来晚了,日头开始毒了,只好又去看电影,两个人商量好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干,结果看一半他就睡着了,倒在季正则肩膀上不省人事,电影放完了还没醒。

迷迷糊糊又去逛了超市,提了一堆东西,结果刚出超市没过久就遇见下雨,他还庆幸没去爬山,半路上雨就越下越大了,两个人浇成了落汤鸡,隔季正则家近,只好先去他家避雨。

季正则把两个袋子都接过来,看他还踌躇着张望,“快进来吧,张嫂不在,她今天回家去了。”

季正则家很大,进了大门就是个长的庭院,房子包括地下室和阁楼一共四层,二楼基本都是季正则的地方,书房,琴房,练功房,还有卧室,季汶泉真的是把他当平天下的栋材养大的。

他在季正则房间里的浴室洗了澡,季正则还没出来,他不愿意穿季正则的内裤,只了一件宽背心,黑短裤,光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无所事事地,在二楼一个个房间挨个去看。

打开第三扇门的时候,季正则正好从他背后冒出来,一下把门推开了,对上他的眼睛,“来看看吧。”

季正则扣着他的肩膀把他腿进去,他在琴房里环视一圈,看见好多大大小小的他叫不出名的乐器。

季正则刚洗完澡,身上有些湿润清新的水汽,嗅着很舒服,“我妈是什么都想让我学一点,最后也什么都只学了一点。”他问方杳安,“记得吗?我们以前在这里玩过的。”他笑了一下,“但是你说很无聊。”

“对了,你不是会弹钢琴吗?”他把方杳安按在钢琴椅上,这是一架黑色的大三角钢琴,他掀了琴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地跳跃,“要不要试试?”

方杳安钢琴也就学了个把月,他妈强制他去的,他自己不爱学,又嫌老师烦,只学会一首《小星星》。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碰过钢琴了,根本什么也不记得,鬼使神差地,竟然真的把手放上去了。

季正则拉开了琴房的窗帘,外面还在下雨,是夏季最常见的对流雨,太阳还挂着,光线穿越雨幕,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显出一种类似鸭蛋黄的橙红色,整个视野像加了个不协调的滤镜,处在一种极高的饱和度中。

他听见杂乱的琴音,方杳安正坐在钢琴前面,苦恼地回忆着琴谱,手指在琴键笨拙又认真地一个个戳着,却不停地弹错,他的脸红起来,显出些微窘无措的薄怒。

他觉得可爱,不真实的可爱,放在这个昏红的世界里,鲜活生动的可爱。他放了窗帘走过去,一只手搭在方杳安单薄的肩上,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按着。

方杳安的头发还没干,发水的香气混着湿意直往他鼻腔钻,他微微有些颤栗,心脏像有人拿锯伐树,横着拉扯。他每按着方杳安的手指弹下去一个键,会看到他嘟起来的嘴,饱润的薄嫩的,有些潋滟的水光,在小声地念着音谱。

他喉头重重滚动,像有一把火从他脚底轰隆蹿起,迅速攀爬,顷刻没过头顶。他浑身滚烫,被突如其来的情欲搅得束手无策。

他慢慢松了手蹲下去,右腿屈膝跪在地上,鼻尖和嘴唇顺着他湿润的发尖徐徐下吻,耳后,侧颈,少年细瘦的肩胛骨,沾上他气味的布料,他抱住方杳安的腰,把脸埋在他腰后,梦呓般喃呢,“小安。”

方杳安像被他的语气烫了一下,有些别扭地,“做什么?”

季正则放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他吓得一耸,声音扬起来,“你干嘛!”他还来不及挣扎,粗糙的掌心就滑进他衣服里,背心被卷上去,季正则跪在地上,像个虔诚的圣徒,沿着他凸起的脊梁一下下咀吻。

像被一条阴毒的火蛇爬过后脊,季正则的嘴唇触到他的每一瞬间,方杳安都会不自然地向前挺着腰颤抖,并不高明地逃躲。

季正则的手伸进他裤子,他没穿内裤,里头光溜溜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他软趴趴的阴茎,捏着冠头,有节奏地揉捏起来。

方杳安仰着脖子发出一些不知道是抗拒还是享受的碎吟,火热而干燥的嘴唇贴着他皎细的脖颈迂缓地磨上来,去含他玲珑的耳垂。他被紧紧箍住,前后夹击着,流水的马眼时不时被指甲恶劣地刮捻过,让他夹着腿无力的颤抖,他讨厌这种神经燥动的无力感,“不要,放开。”

季正则把他转过来,正面抱着亲吻,钳住他的腰把他端举起来,解了他的裤子。方杳安屁股贴着皮质的琴椅,凉飕飕的,有些臊。

他的下唇被含在嘴里狠狠地吮,一时合不上嘴,混杂的唾液流了一下巴。他痴醉又痛苦地被季正则把腿架起来,推到身体两边,肿胖肥厚的女穴暴露在空气中。

季正则两根指头分开胀鼓的大阴唇,扯得大大的,露出里面不断淌水的骚红鲜嫩的肉花,他的头缓缓凑近那泥泞的腿根,伸出舌头来缓重地舔了一道,咂了咂嘴,像在回味,“好嫩。”

方杳安有些难堪,推他的头,“又在胡说什”没等他说完,那根该死的舌头又舔上来了,缠着他脆弱敏感的阴蒂狠嘬着,一边的肉唇被牙齿叼着细细地磨,他大岔着腿,下头的水都快被吸光了,那根舌头还仍不知足地四处搅缠。

“不要,唔,好麻,不要!”洗完澡身上的水还没干透,又被汗湿了,他后仰着肩膀靠在钢琴上,眼泪鼓涌出来,神色凄惨地抓着季正则的发根,下体抽搐着喷出来。

季正则把他嫩逼上的水舔吮干净,下头的阳具硬得几乎爆炸,他早就不再满足于只在外头蹭,插得时间越来越久,就算把方杳安腿根磨出火来,他也很难射。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软在琴椅上的方杳安,他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两腮坨红,闭着眼睛隐隐打着哆嗦,衣服揉得发皱,奶头红悄悄地挺着,两腿间艳糜淫荡的肉户被吸得外翻,毫无防备的骚浪样子。

他的瞳孔被欲望烧得黑亮,一把将人捞起来,推到墙上,不由分说地分开方杳安的腿,没等他反应过来,握着阴茎就往里插。

方杳安猛地被一根巨大的性器钉入,紧窄的甬道一下就捅开,昂扬粗硬的柱体像一根被火铸过的铁棍,长驱直入,几乎要把他顶穿了。他目龇欲裂,眼珠外突,承受着霸道强势的贯穿,手握成拳无力地打在季正则的肩上,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哭吟,“唔,痛,痛啊”

季正则被他绞得发疼,咬着牙一身热汗,凑过去一下一下地啄吻他渗汗的额头,“对不起小安,马上,马上就好了。”

说完胯下猛地一撞,全埋进去了,方杳安顿时脸上刷白,两条被架起来的腿无力地抽搐几下,牙关寒战,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疼痛逼出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季正则把他的腿缠在自己腰上,端抱着他的屁股,试探地来回顶弄几下,被滑嫩窄致的阴道裹得死紧,他梗着声,喉结滑动,“啧,好紧,小安你好紧。”

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掌钳住他的脖子,方杳安张着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随着季正则的动作被撞得来回颠簸。生猛的异物又粗又烫,肉筋盘虬,他被填得满满的,没有一处空隙,像被焊死了在那根浑粗的性器上,被破开的女穴连带着整个下腹都火辣辣的搐疼。他目光涣散,后脑磕在墙上,细弱的呜咽着,“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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