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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二选一,你选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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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希望她可以心甘情愿给小锦捐献骨髓。”

亏欠她太多,再用强硬的手段去逼迫她,那样会加剧心中折磨她那么多年的愧疚,这辈子她没指望楚韵会原谅她,却也不想楚韵恨她入骨。

“夫人,不是所有希望的事情都可以达成,依我看昨天楚小姐离开病房的态度……”

“不会的,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从小心地善良,别人伤了她都会热心的上前帮忙处理。与小锦相处一段时间,她对小锦有感情,不会忍心看着他就这样离开人世。”

颜婉如绞着手里的包,眼神并不像她的声音那般肯定。

四年,毕竟楚韵在暗无天日的牢中待了四年,她的善良被磨掉了多少,颜宛如不得而知。可世界上有种奇妙的关系叫血缘,她和小锦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她会救小锦的。

早餐过后,门铃没再响,外面的人也没再继续喊,昨晚睡的不踏实,楚韵喝下陈姨端过来的中药,打着哈欠跟已放下刀叉,坐在桌边翻看财经杂志的江锦言说,回房补眠。

“还想像昨天一样让我陪你睡”

熟知她的性子,江锦言知她回房只是借口。推开门,她正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烦躁抓头发,这会儿正把被子蒙在头上。泼墨般的眸闪过抹担心,唇边却勾起明显的弧度,低沉的笑声在房间中回荡。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楚韵头蒙在被子中,闷闷的说道:“人走了吗”

“你这是在心疼她被太阳晒的太久了”

“去特么的担心!”楚韵抓紧被子,腾的从床上坐起身,尚未褪去红意的眸中愤怒、怨恨交织着,“我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拎把菜刀出去。”

剁了那个用情深无悔欺骗了所有人的恶心女人!

“如果你真想去,我给你递菜刀。”

噗嗤……

明明是半开玩笑的话,他神色语气认真,眉目含情,搞得楚韵都听出来点情话的味道,她微怔下,莫名的笑了,堵得慌的胸口,呼吸顺畅许多。

“不过,剁人是大事儿,向封最近挺忙的,咱们就别给他添麻烦了。”江锦言帮她整理下乱糟糟的头发,“虽然订婚不愁嫁了,江太太还是要稍微注重些仪容仪表,若哪天我审美疲劳……”

“每天打扮的靓丽漂亮六少就会娶我了”不管她是邋遢,还是好看,两三年后,他都会跟她解除婚约,倏然,心口烦闷感再次袭来,相较之前更甚。

“如果我说……”

嗡嗡,床头柜上江锦言昨天刚给她买的手机响起,楚韵看了眼打住话语的江锦言,伸手摸过,是薛华的。

薛华是跟母亲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儿子,楚韵眼神复杂的看着手机,告诉自己薛华跟他的家人关系势同水火,他跟他们不一样,深吸口气,滑下接听。

“身体好些了吗”薛华声音伴着老唱片那种舒缓的音乐传过来。

楚韵轻嗯了声,低着头轻抠着被子,电话两头的人同时沉默。

片刻,薛华再次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也是为我好,怕我承受不住打击嘛。”楚韵相信女人真是水做的,她已极力控制,可眼里一热,她急忙抬手抹了抹眼角,故作轻松的打趣道:“薛华你是个好人,谢谢你。”

谢谢你在那么恨她的情况下,三番四次劝她不要再查以前的事情,让她离开桐城。

楚韵突然有些后悔,倘若之前跟薛华离开桐城,她是不是会过得比现在快乐些。

“好好养好身子,有事给我打电话。”

薛华语速很快,说完立刻切断通话。

“那我呢”

江锦言拿过纸巾拭掉她流到脸颊上泪珠,没头没脑的问道。

楚韵迷茫的望着他微微蹙紧的剑眉。

“他是个好人,那我呢”

江锦言眉目深沉,口气却十分随意。

楚韵没想到江锦言会在意在她心中定位,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会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锦言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楚韵在他目光快要凝住的时候,起身跳到床的另一侧,浅笑着说道:“勉勉强强也能算上个好人吧。”

“勉勉强强”

江锦言磨牙,楚韵郑重的点下头,抓不到她,江锦言在下面干瞪她两眼,转动轮椅转身。

“开个玩笑嘛。”

生气了

楚韵跳下床,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江锦言我们做吧。”

她现在整个脑子中都是那个女人、父亲、小锦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几个人影替换交叠,挤的她脑仁疼痛不堪,她急迫需要分散注意力办法。

“你身体能行”

她嗓音轻柔,似羽毛滑过他的心,痒痒的。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发现今天穿的裤子有些紧,嘞的身下发疼。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楚韵从他脖边伸出头,吻在他的脸上,温湿的触感传来,江锦言侧头准确的攫住她的唇。无需他按住她的头,她就像吮到血液的水蛭,紧贴住他的唇。

此时的她热情似火,对他向来没有抵抗力的江锦言彻底失控。

“不行了,我先睡会。”

不知道做了多久,楚韵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看了眼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闭上眼睛。

察觉身下人不再给他任何回应,江锦言蓦地停下身下的动作,撑着身子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翻身抱着浑身黏腻的楚韵去了浴室。

放满温水的浴缸中,她浑身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布满欢爱过后的暧昧痕迹,黑曜石般的眸中深情宠溺被自责代替,江锦言找个软垫放在她的脑后,确认她不会滑入浴缸内离开浴室。

拿起座机欲让陈姨上来换床单,看了眼敞开的浴室门内,安静躺着的女人,他调转轮椅从衣橱中找出干净的床单被罩,整理好凌乱的大床。重新回到浴室,帮楚韵清理完擦干身子裹上浴袍放回床上。

太累,整个过程,楚韵眼皮都没抬一下,帮她盖好羽被,江锦言宠溺的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还没走”书房,江锦言拿起袁少文刚拿过来的一沓文件翻看,疏朗的眉目瞬间沉了下去。

“是,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欲跟我一起进来,被我带回来的保全拦住了。”袁少文面色也不怎么好,所谓虎毒不食子,楚韵的病历单清楚的摆在那,知她身体不允许进行骨髓移植,竟然还死乞白赖的找上门,“需要让物业把他们赶出去吗”

“物业需要生活,别砸了人家饭碗了,由着他们吧。”江锦言一目十行的看完一份文件,拿起笔签下的名字,俊逸潇洒的字体,下笔力道格外强劲,似要戳破薄薄的纸张,“等等。”

已打开门的袁少文回身问道:“六少还有什么吩咐”

“给他们把晚饭送过去。”

江锦言扫了眼腕表,一贯清冷的声线透着股寒。

袁少文:“……”

六少这是把门前的两个人当成叫花子吗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被惹炸毛。

“夫人,你已经在面前站了七个多小时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日头西落,红霞染红了半边天,映红颜婉如苍白密布着汉汗珠的脸。

自打四年前夫人被老爷带回家,一直呵护备至,见不得她受丁点儿委屈,这事倘若被老爷知道……

坤叔递给她一瓶水,抹了下额头的冷汗珠子,此刻他已悔青了肠子,后悔带她来这里了。

“再等等。”

中午坤叔买的简餐她一口都没吃,她穿着高跟鞋,体力供不上,腿肚微微颤抖着,她扶住墙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望着紧闭的门轻叹声,她的小韵,心真的变硬了。

“那夫人去车里休息会儿。”

她面色惨白,好似随时都可能倒下去,坤叔担心的心都揪在一起,生怕出点意外。

“不用了,如果你累的话,不用在这里陪着我,去休息会儿吧。”

“夫人,昨天小少爷的事情已通知老爷,他今天上午签完合同会乘坐最近一班飞机回国。你在半山别墅被拒之门外的事情若是被老爷知道,里面的人……”

夫人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他挑明。

颜婉如面色微变,捏紧手中的瓶子,“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不会逼迫她。”

小少爷是老爷的命根子,他的病不能继续拖下去,若楚韵这边一直不松口,老爷绝不会继续放任下去。老爷的做事手段坤叔了然于胸,他低头不语。

“薛夫人……”

“是不是同意让我们进去了”

听到不远处的开门声,颜宛如欣喜的站直身子,紧盯着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的袁少文,听到他打开门叫薛夫人,她语气急切。

“六少说不方便请你进去,这是六少让我帮你们准备的饭菜,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夫人见谅!”袁少文拎着五层食盒,打开门放在门边,语气格外客气。

“你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坤叔霎时面色铁青,怒瞪着袁少文,“把江锦言叫出来,不然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以后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袁少文对着颜婉如微微躬了下身子告辞,转身走了步,没忍住回头,对着颜婉如说道:“楚小姐也是你的孩子,你作为他们共同的母亲,不应该厚此薄彼。”

“我不是有意要逼她,如果……如果她……”

“夫人是想说,如果她跟小锦得了同样的病,你同样会让小锦救她的,对吗”江锦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前,夕阳的光线在他的背上镀了层耀眼的红,逆光而坐,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颜婉如没回答,不着痕迹打量着俊美如斯,却双腿残疾的江锦言。

“呵呵……”江锦言呵呵冷笑几声,“她在牢中待了四年,你对她不闻不问。我猜若不是小锦病了,夫人是打算这辈子不跟她有任何交集的吧。”

颜婉如继续沉默,江锦言眼神嘲讽,讥诮道:“要消失就应该消失的彻底些,你知不知道你再次出现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我不是有意的,四年前……”

“你的解释不应该跟我说!她不会同意你所求的事情,天色已晚,郊区车辆不多,最近桐城治安不好,还是请夫人早些回去吧。”

江锦言俊美无俦的脸上,瞬间表情冷凝,冷声下着逐客令。

“请你帮我转告她,我想跟她见一面。”

江锦言眯了眯眼没应,颜婉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低头闭眼接连叹息两声,坐进布加迪后座,“坤叔,去墓园。”

“夫人,天已经黑了,等明天一早再去吧。”

“去墓园!”一向优雅的颜婉如第一次失态,声音尖锐,歇斯底里的朝着刚发动引擎的坤叔低吼着。

坤叔不敢磨蹭,调转车头,穿梭在夕阳的余晖下,奔着墓园而去。

“楚小姐摊上这样的母亲也算是够倒霉的。”

目送着车子出了半山别墅大门,袁少文没忍住吐槽。

“不是全世界的父母都疼爱自己的孩子。”

江锦言似有感而发,袁少文察觉自己说错话了,低头对着江锦言说了句对不起。

江锦言摇头,一开始没尝过的感情,时间长了,就没了感觉。可那个小丫头不同,十七年的浓厚母女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想到她排遣压力烦恼的方法,江锦言无奈轻笑下,他倒是挺乐意的,就怕她吃不消。

楚韵只吃了早饭,又消耗了那么多的体能,江锦言怕她半夜会饿醒,专门让陈姨留份饭菜放在保温箱中。

一觉睡的深沉且长,楚韵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江锦言没在房中,浴室中有轻微响动。楚韵动了动酸软的身子,想到昨天的疯狂,楚韵脸色臊红一片,她用手捂了捂滚烫的脸,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碰到整齐叠放在枕边的一套衣服,心里涌出股暖流。

星眸闪了闪,套上衣服起身,推开浴室的门,江锦言正穿戴整齐的刮胡子,楚韵迟疑下上前,从他手中拿过剃须刀,动作轻柔的替他刮着,她的手法略显生疏,却掌握要领,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以前帮别人刮过”

“恩。”

楚韵没否认,回答的干脆。宋佳楠十八岁生日,问她要成人礼。当时楚瑶告诉她,宋佳楠是在暗示她,让她把身子交给他。

当时她才十六岁,性格保守,两人没确定关系,她是万万不可能做出那么大胆出格的事情。

而且在她看来,宋佳楠阳光温和,没那么多弯弯心思,他说的成人礼,就是单纯的想让她多花点心思送他一份特别点儿的礼物,她想了好久决定送他一把剃须刀。

把礼物给他的那天,他说不会用,和她一起研究使用说明书,他试了几次,刮到皮肤。嫌他笨手笨脚,她拿过他手中的剃须刀,过程有些小磕碰,总算是帮他把不太明显的胡渣刮干净。

从那次开始,他会偶尔让她帮忙刮一次。

“帮谁”江锦言扬了扬眉,“你父亲”

楚韵轻笑着没承认,也没否定,江锦言眸色一黯,心里有几分郁闷,只是这种情绪在她手轻轻触碰他的下巴下并未维持太长时间。

“一大清早就来对我献殷勤,是想我等下在床上继续卖力”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为了六少的身体,还是节制些好!”

楚韵瞪他眼,从架子上拿下毛巾,粗鲁的帮他抹掉下巴上的刮胡泡,涂抹上须后水。拿过牙刷,挤上牙膏,慢条斯理的刷着牙。

江锦言:“……”

这女人哪听来的那么粗劣的话!

“你这是在嫌弃我体力不好”江锦言靠近她,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多长时间没来月经了”

“一个来月吧。”具体时间她记不太清,楚韵低头看着他大手放的位置,手上的动作微滞。

“楚韵,我们一直没做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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