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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谁能与我手谈一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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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庄叔叽里呱啦一通报价,越听越心痛,敢情那墓中的铜像随便拿出一尊,这辈子便可不再奔波劳累。

不待庄叔说完我便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冲进洗澡房里狠狠冲了个冷水澡。

再出来的时候庄叔还以为我受了什么刺激,好言安慰道:“小老弟,是不是还在为这些身在之物烦恼啊。我同你岗(讲),千万莫要着急,这钱到了该有的年纪自然就有了,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如你呢!可如今呢这厄舍府都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

“你这模样几乎和我当年是如出一辙啊。要不这样吧,这拍卖玉盘的钱我也不收你一成了,改收四十万之后一成的一半,若是你这玉盘没有卖出去,我庄叔算行行善事,吃个亏将它吃了,你看如何”

我想不到这个唯利是图、爱财如命的庄叔竟也有如此大度的一面,当真有些怀疑。

不过这厄舍府竟是庄叔一人的产业,这人倒也了得。

此刻我突然想起一事,当即问道:“听丙奇说厄舍府真正的掌舵人是一个外国人,不知庄叔是否避讳这个问题”

庄叔洒然一笑,同时又有些缅怀道:“什么外国人,不过是几十年前与我一脉有些渊源罢了,销声匿迹许多年了,到如今沦落到在厄舍府挂了个虚名而已。也不知这一脉传人在也不在。”

庄叔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道:“小老弟莫不是以为我宋仁庄是个卖国求荣的小人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庄叔我虽然爱财,不过也只赚无愧良心的钱财。自问上对得起国家及列祖列宗,下对得起北京城里的老少爷们儿,还有养育我的土地。”

此刻我同庄叔说着说着就到亭台里,只见桌上已摆满了美味佳肴,道道皆是北京的名菜。

丙奇、若雪、薇姐已经坐在旁边,看来是等我多时了,我此刻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哈喇子都快流一地了。

我脑中灵机一动,对庄叔道:“庄叔手虽黑可心却善良,我老表得救全靠您,如此大恩大德,我本该为您织锦裁缎感恩戴德。”

“可眼下我张寻秋只有贱命一条,这自然是万万不能给你的,若是它日庄叔有用得着我的,尽管吩咐,晚辈一定尽心尽力。”

“再有我们一行人前来扰您老清静不说,还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之前种种万分抱歉,我愿自罚三杯,希望之前的各种芥蒂不快一并消去。”

说着也不顾忌,自顾自地喝了三杯罚酒,便开始吃起菜来。

丙奇同若雪还有薇姐皆是滴酒不沾。

我同庄叔比较聊得来喝了不少酒,不过我心中还是比较警惕,害怕这老小子玩阴的,就算喝得迷迷糊糊有些话也没有说出口。

大多都是商业互吹,再就是为老玄脱险庆祝,其次才是感谢厄舍府的恩情,毕竟是互利互惠的事,并非让厄舍府白忙活。

不过话到最后倒是庄叔失言了,说我要谢的人是丙奇才对,丙奇为了这档子事,失去了一桩本钱,因果极大。

当时没太上心,不过确实暗暗记了下来。

直将桌上各种菜肴一并消灭了方才罢休,此刻桌上已是杯盘狼藉,太过恣意放纵。

而且这酒是越喝越劲大,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才起身。

可这天气实在酷热,酒气一上涌,走出几步一个趔趄便倒地不起,直接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睡在房中,只是浑身提不上劲,想不到庄叔的酒后劲如此厉害,这倒是丢脸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脖子处隐隐作痛不知是何缘故,对着镜子洗漱一番方才出去。

一出门便和若雪撞了个正着,若雪揶揄道:“你可醒了,再睡上几个小时你可就睡了整整一天了。”

我老脸有些挂不住,连忙转移话题道:“若雪,你帮我看看我脖子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疼痛。”

我指着患处让若雪看,若雪见我有意转移话题嗔道:“不过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起了个红点而已,你怎比个女人还要娇贵”

我心道这北京的蚊子莫非和四川的蚊子不是一个品种怎咬得如此疼痛。

若雪见我不说话,叹道:“那个宋妤薇真是烦死人了,下个围棋而已,简直就是公报私仇,纯心让我难堪。”

我闻言一乐,赶紧问明了个中缘由。

原来是若雪本想借棋继续了解一下丙奇,话说棋品如人品不是

可这丙奇却是个钢铁直男,死活不愿。

无奈之下,若雪只好死缠烂打,却惹火了薇姐,于是互相挑了棋艺。

接连五场若雪皆惨败,不免有些气急败坏在院中散散心,却又想到我大半天没有醒过来,便过来瞧一瞧,不想撞在了一起。

我听出若雪的言外之意,便是想让我帮她出口恶气。

只是我对围棋也是个半吊子,只会一些定势,实在是有心无力,不过我还是想去看个热闹。

和若雪一路闲聊,不知不觉穿过了紫竹林,却见一古斋,占地不大,匾刻“医者仁心”,门庭两旁刻着“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

这应该便是庄叔口中的锁龙井了,而老玄就应该躺在里面,但是朱门紧闭,又没经过庄叔同意,就放弃了进去一探的想法。

离了药斋,迂回了大半个后院才又到了一处“行止亭”。

只见丙奇同薇姐竟然互拆棋局,在竹亭中下得是难解难分。

若雪见之实在觉得委屈,嘴角一撅差点落下泪来。

此刻我见两人之间的是棋逢对手,难以分出胜负,不过我看了他俩各自落了几枚棋子后,棋力极高。

宋妤薇棋风追求杀力大,杀机不掩却让对手处处受限,全局观稍弱于丙奇,只是那落棋的风采极能唬人。

丙奇却是步步为营,杀鸡暗藏,棋子之间隐隐牵连,竟然是想屠大龙。

双方各自走了数步,仍难以分出胜负,此刻棋盘上的格子已经用去大半,丙奇倒也洒脱,不知是不是因为畏惧若雪纠缠的缘故,直接投子认输了。

薇姐连挫两人自是得意威风,对着我笑呤呤地道:“手谈一局”

我见她如此挑衅本就想试她一试,再加上若雪这一路也算辛苦,又在薇姐这里受了委屈,便坐下开了棋局。

第一局薇姐倒是小心翼翼,生怕我扮猪吃老虎,猜先后我先落子,使出的是一个定式,前期杀力极大,后期就因为这是力有不逮。

起初薇姐见我落子如飞,更是谨慎,思虑再三后才会落子。后来也发现了我的弊端,脸上笑意更甚,不过笑归笑,谨慎还真够谨慎的,其中双方还陷入了几次长考。

第一局被薇姐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我还好,倒是若雪脸色愈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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