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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rowed Place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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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蒙胧中,夏淑兰听到刺耳的电话铃声。

“钤……钤……”

她翻过身子,用枕头盖著耳朵。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还睡不够。

“钤……钤……”

电话无视夏淑兰的心情,就像讨债的债主,一直坚持着,发出响亮而烦人的铃声。

“un……l……”

夏淑兰喊出儿子保姆的名字。

“liz……你接一下电话好吗?”

夏淑兰提高声调喊出这一句时,头脑已渐渐清醒,她仍记得刚才在作什么梦——梦境中,她跟丈夫和孩子在英国老家看科幻剧集,剧中的土角“博士”忽然从电视机跳进客厅,跟丈夫讨论债务问题,正当对方谈到可以借火星人力量减少夏家的债务,门钤忽然大响,债权人的律师们在门外不断按钤。

当然那其实不是门钤,而是那死不甘休、吵耳的电话铃声。

夏淑兰迷迷糊糊地坐直身子,撑开双眼,瞄了瞄床头的时钟,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六分。虽然她不擅长心算,但她也立即知道,自己不过睡了四个钟头多一点。夏淑兰昨晚当通宵班,早上七点多才回家,八点半便累倒睡着。

“liz?liz!”她一边下床,一边喊道,十二点多,按道理liz和孩子该在家,可是夏淑兰一再呼叫,卧房外这是没有半点回应,空气中只有那单调的电话铃声……

“她和雅樊在房间听不到电话吗?”夏淑兰心道。她其实知道这不大可能,她在关上房门的卧室也听到电话响,liz就算在房间或阳台也该听到,相反,她其实知道自己大喊liz没有用,因为如果对方听到自己的叫声,便不可能没听到那要命的铃声。

“铃……铃……”

这家伙还真死心不息啊——夏淑兰穿上拖鞋,打开房门,走进客厅。一如她所料,客厅空无一人,不见liz ,也不见儿子雅樊。她再一次望向时钟,客厅的大钟跟卧房的闹钟一样,告诉她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六分,灿烂的阳光正从阳台射进大厅中,夏淑兰心浮气躁地拾起话筒,铃声遽然止住。

“喂。”她以极之不耐烦的语气嚷道。由于刚睡醒,她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

“你是夏雅樊的家人吗?”对方是一个男人,操著一口不纯正的英语,夏淑兰听得出对方是本地人。

“是?”听到儿子的名字,夏淑兰睡意全消。

“这儿是公主道南氏大厦吗?”对方再问。

“是……咦?雅、雅樊出了什么意外吗?”夏淑兰紧张地问。她突然惊觉,儿子和保姆不在家,又突然接到陌生人的电话,搞不好儿子遇上车祸。今天早上她回家时,刚好跟雅樊和liz碰上,当时liz 送雅樊上学。虽然丈夫说孩子已经十岁,学校不过是十分钟的行程,应该训练孩子独立,不用保姆照顾上下课,但夏淑兰总是对这个充斥着不同肤色、操著不同语言的陌生城市抱着戒心,吩咐liz待在儿子身边,雅樊就读小学四年级,学校分上下午校,他只要上上午的课,平时十二点半便跟liz回家。如今人不在,电话里的男人又确认名字和住址,夏淑兰不禁往坏的一面想。

“你是夏雅樊的母亲吗?”对方没答夏淑兰的问题,再问。

“是,是的。雅樊他……”

“请放心,他没有遇上意外……”夏淑兰正要舒一口气,可是对方说出她没想过的话。

“……不过你的儿子在我手上,你想他平安回家的话,请准备赎金吧。”

夏淑兰对这句话无法反应过来。“想儿子平安,便要准备赎款”是绑架案中的常见台词,夏淑兰在电影和小说中听过看过很多次。然而,当这句话出现在现实之中,她霎时间无法理解。

“你在说什么?”

“我说,夏雅樊在我手上。如果我收不到钱,我会杀死他。如果你报警,我也会杀死他。”一阵寒僳从心底涌出,夏淑兰成到头皮发麻,呼吸困难。她终于听懂对方的话。

“你、你说雅樊在你手上?”夏淑兰刚说完,便回头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大喊“liz!雅樊!”

“太太,你别白费气力,我想跟你丈夫谈谈,毕竟我想金钱方面还是他才能作主吧。请你尽快叫他回家,我会在下午两点半再打电话来,如果到时他不在,就别怪我对你儿子不客气。”

“你、你……你根本在胡说吧!我的儿子才不在你手上!”夏淑兰强忍住颤抖,对着电话骂道。

“太太,我劝你别惹怒我,因为我不高兴,吃苦的只会是你的宝贝儿子。”对方保持着平稳的声调,缓缓地说:“你当然可以不相信,不过,这样子你便没机会再跟儿子见面了……啊,我说错了,应该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便没机会再跟‘活着的’儿子见面。为了表达诚意,我有一份礼物送你,放在南氏大厦正门外的街灯灯柱下,你不妨先去领取,到时再决定是否联络丈夫吧。”

对方话音刚落,电话便被挂断。夏淑兰脑袋一片混乱,无法了解这是什么情形。她丢下电话筒,在住所里大叫着儿子的名字。她冲进儿子的房间,看到空无一人,再走进洗手间、杂物房、书房,客房、厨房、保姆liz的房间,可是不见儿子的踪影。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她自己一人。

时钟的时针指著十二和一之间,分针指著五十分的位置。平日这个时间,儿子该坐在饭厅的长桌上,吃着liz烹调的午餐。虽然儿子个性内向,就算对着父母也鲜少露出笑容,但他在餐桌上总会津津有味地大口吃着午饭。夏淑兰和丈夫在香港住了快三年,仍然吃不惯中菜,但儿子反而很快适应,更特别喜欢liz弄的豆腐汤,夏淑兰望向冷清的餐桌,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

是恶作剧吗?

在这一刻,她仍认为“绑架”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自己和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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